会议正式开始,几千人的会场居然座无虚席,个个聚精会神,让我无比感动。 在墙脚找个地方站着听。 我这人有个坏毛病, 听讲座必须要站着, 要不就听不进去。第一个大报告是讲光电原理的,上下几百年的历史浓缩在30分钟内,浓度大,沉不下去。第二个报告,上来个教授说:
Hello everyone. The original speaker Professor ABC#@$%@#$ is having an affiar in Germany so he couldn’t come. I am Professor XYZ@#($$, I will give the talk.
全场几千个精英们很认真地听着。 我憋不住了, 溜出去笑了一儿再继续听。
最后的讲座是个退休的日本老科学家讲的。我估计了一下, 这个报告我听过大概4次。 报告的内容是鼓励年轻人献身PHOTONICS事业。 我很早就献身了, 连灵魂也都捐献完毕,现在也不再年轻了,即将加入他的同龄人行列。。。。
中午是盒饭,没胃口。 在会议中心酒吧, 进口矿泉水20一小瓶, 绿茶10元一杯子还可以续水。。。。 看看周围寥寥无几的喝客, 不是矿泉水就是咖啡, 只有我们一桌喝茶。 开始怀疑, 我们是不是很变态很有病。
下午的讲座让我忍无可忍,拖时, 拖时, 再拖时。 老先生80多了, 估计弟子遍天下,我算了一下, 我的导师也是他千丝万缕的学生之一。。 那我就是徒孙了。忽然想起毕业的那个说法,世界上没有放不下的事情, 只有放不下事情的人。
和我的编辑朋友们聚会。 席间给老李打个电话, 他居然狂奔而来。 我们聚会在刚哥的银锭缘,新朋友, 老朋友, 非常愉快的一个晚上。
朋友说, 从小有想从窗户里跳下去的感觉。 甚至在心情愉快的时候,看了窗外,也有纵身而下的念头。 听得我心里格登一下。
本了作为乌兰巴托草原医学中心主任的责任感,开处方如下:
购置玩具小熊一个, 鸡蛋一枚, 小狗一只。
请警察一个。
上八楼。警察站立你侧面。
把小熊扔下去, 感觉一下物体在空中飞落的效果。
把鸡蛋扔下去, 感觉一下物体和地面撞击的效果。
把小狗。。。。。
如果你停手了。。。 恭喜你, 你的病痊愈了。
如果你不打算停手, 警察会立刻将小狗救下, 把你铐起来送去监狱起诉。 罪名,企图谋杀罪。 在监狱里你可以断绝跳窗的念头,在牢里, 狱卒们管跳窗叫越狱。。后果, 加判20年。
恭喜你, 也许你的病没痊愈, 但至少不会对你产生肉体危害了。
11-7
在办公室收拾完行李,去小桥,等了15分钟才抓到辆出租。所长在打电话狂催,一个没有耐性的人。 说好了11点整在他楼下见面,没到点, 没理由催。 见到他和同事的时候, 10点59分30秒。 告诉他, 下次不用浪费电话和脾气,学会守时和尊重。
广州的新机场很有些气势,候机室总体规模不如香港机场, 但局部视野有一拼了。中航的777,很舒服, 吃得也很好。套上我的BOSE,闭眼睡了30分钟, 然后改稿子。准点到达北京。我那开车横冲直撞的老妹这次没来接我。 她几天前把车撞了,还把脑袋给前玻璃开透气孔,拱了个大包。
自己打车去酒店。 的哥一路虎了脸什么都不说。问他我说明白去的地方没有, 他不搭理我, 问他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他坑了句, 你得罪我干嘛啊。。。。(之后有个的哥告诉我, 那司机是嫌地方近, 才65RMB, 不痛快。。。 不痛快你说阿, 憋着我怎么知道,看都是在外面走路的人, 我多给点车钱都行,高兴最要紧的呢)。
看门的小老弟都认识我了,笑嘻嘻拎包问, 您这次几天阿,心里感觉顿时如回家一样。
晚上和两L朋友在旅馆看了一组很牛的片子。 一个行者用心拍的东西,真好。去轴喝了杯子尼泊尔奶茶。 孔庙边上的小巷子,贴了昏暗的路灯照着的高高的红墙直直走进去。 墙脊有铁丝网, 说是怕贼。 北京的夜有些冷。 关了门开热风,三个人坐了喝茶说话。 奶茶很甜。

总统大酒店曾经是广州有名的红灯场所,也许是我反映比较迟钝,在这里来去几年,却从来没体会到风光装璜下的暗流。然后一天, 一个同事带我来这里按脚,腐败了一次被人服务。心平气和地说, 对一个行者,这是个很不错的消遣和休息方式。和朋友或同事在吃饭时间过来,按摩的同事, 吃一份免费的盒饭, 说说工作聊聊生活,几件事情一次解决,端的是个不错的方案。这次来,竟然就在这里买了个连卡,乐此不疲地按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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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三小吃饭,天河的道路堵塞令人发指。忽然悟出个办法, 如果我打摩的穿过石牌到马场在找普通的士,安全,时间就双丰收了。 小龙女新婚,整个一个神采奕奕,无比幸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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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达来广州了, 吃过晚饭去看他,也见到了赵老师和猫。马达好像越活越年轻了。老马送我回家的路上, 遇到了工交车回场时间和一个蛮不讲理的死机。 我第一次见到总是乐呵呵的老马发起了牛劲儿。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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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躺着电话,很舒服。然后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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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日子还有两天,开始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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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MZM放在桌子上散步,没留神,她掉上了。 卡啪一声, 摔得我五脏俱裂。 好在没什么事情。晚上回家路上,和MZM电话了几分钟,TA说, 哭哭, MRYWL。

(一度和MZM)
活着, 似乎总要有点欲望。功名利禄,情爱肉欲,为了自己, 为了环境,主动被动地追求着。
做了CEO的,还希望上福布斯; 做了教授的, 还希望成院士;得情的,想了爱。。。 贪心的理由,高尚的理由,纯洁的理由,说到底,都还是一个贪字。
看墙上那收头藏尾的大字,不露锋芒,无锋无刃,不取不夺。既然来的时候没有带来,走的时候当然也就无法带走,物质固然不灭,是自然的道理。 如果精神也能不灭,那得到的,必定会失去,否则又如何能平衡。
留不住的是云,不知觉间来了, 不知觉间又淡然化去,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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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MZM居然爬到了相对瘦小的一度上面东张西望,事情永远有我不能理解和无法预测的一面。也因为如此,在尘世间的挣扎还有些乐趣。
龟是观赏类的宠物,不适合把玩。行为似乎缓慢的她们,在有人接近的时候会很警觉地停下忙碌,用两抹桔红脸颊上的小眼睛看着你。盒子里有两种食物,看上去形状差不多。她们的某种感官该是很敏感的。红色的龟食扔下去,她们会扑过去张开巨大的小嘴吞食;而放入褐色的鱼食,她们几乎不屑一顾,宁可饿着也不吃。
再有三天就该走了,这次,该把她们寄养在谁家呢。。。。。

早晨上课,说了说了, 感觉话都快说完了,却没听到下课铃声。 学生们开始瞌睡, 小罗终于忍无可忍地小声说, 陈老师, 下课了, 超时30分钟了。。。。咣! 我哪里来那么多无聊的废话!
和小罗和亮子中饭,然后去石牌附近转了一圈。 卖碟的地方碟山碟海,所有的音乐都混在一起的时候,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都没买,走了出来。 其实该顺手买一张任何碟,仔细去听了, 也许会挺好听的。
书店,也是书山书海,写字成了一种工匠的行为,大师的光辉和智慧也就淹没在满目蹦跳的字符之中。
音乐也好,文字也好,于我,曾经都是很神圣的职业。 所谓白纸黑字的东西。连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卖字的时候,当书评的书比哲人写过的书还厚的时候,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那就什么都不想认真看,也不想认真写了。买几本书, 是为了在如厕的时候的消遣; 写几个字放在这里,只是为了日后记得曾经在何时去过何地。剩下的, 也就是个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