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日记 200910 E
49)继续秋冻着,还是一件T;总觉得广州人一降温就感觉换上长长大大的衣服不是出于保暖考虑,更多的是平时没机会裹上这些有裤腿有袖子的东西。赤脚惯了,看到穿袜子也成了一种时尚。
50)哈! 盖浇饭,5块钱,双份的蒜苔炒虾,好吃啊好吃~
51) 很变态的一桌晚饭,不停地滚雪球,媒体到牛鬼蛇神到学生汇集一屋,偶像和粉丝互不相识的见面,连我这个忽悠中心都不认识在座的每一个人。
52)认识华夏的王J是2005年的平遥。那年我给JamesStanfield 当翻译。去过很多次平遥,那次达到了极致。平遥古城与我的意义,就只剩下了窑洞里的老雷大哥和他的妈妈。摄影节却不再有任何意义。J那时候好像刚到华夏没多久,戴个法国艺术家的帽子,很艺术青年。转眼,4年过去了。用TA的话说这4年好像没说过几句话,见面了却总很亲切,不知道为了什么。
53) 生离死别,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而且生离大概比死别更难受。明明都好好的,却说再不相见。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将心撕碎成两瓣。
54)所以我们都需要有个家。能回家,是一种非常让人觉得安静的感觉。出门的人知道要回家,送人的人知道离去的那个过几天也会回来。没了盼头,又该是多大的一种绝望。
55)阿拉斯加在全球变暖中的变化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个统计数字触目惊心。冰川的退缩也还罢了,玉康河水在10年间水温额上升了10多度,极度不适合鱼的习惯近半的三文鱼染上了过去从来没有的寄生虫,幼鱼的尺寸竟然缩水了65%.
56)对面生科院的学生们在搞一个什么活动,好像和环境生态保护有关。主持人开着高音喇叭,一遍遍练习报领导人和专家们的名字和职称。孩子们,你们难道不明白,生态环境保护中,保持环境的安静也是一个重要内容么?要知道,噪音也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垃圾,污染程度绝不输给路边乱扔的可乐瓶。
57)孩子们还是很可爱的,可爱到了有点让我不知所措的地步。活动结束,主持人要求大家举起右手宣誓,做一个负责的环保人。孩子们跟着主持人一句句念着事先写好的誓言,念到最后,主持人说:宣誓人。全体孩子们楞了一下,一起说,宣誓人。主持人接着说, 2009年11月6日。孩子们说,2009年11月6日。我很担心孩子们会跟着她一起大声嚷嚷一句散会。当然,这可能是他们真心想说的一句话。
58)和学生们一起去陶园吃饭。一桌子学生 赵洪勇同学缺席,因为在做实验。把对每届学生都说的那些老生常谈再唠叨一次,7年光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心态已经老了许多。回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倦了,早早回去睡觉。或者是愿意自己早早睡觉。
59) 早晨起来,不想去办公室。安静在宿舍里呆着写东西。在这里住了八年,似乎从来没有在这屋子里安静呆过。拉开窗帘,对面的大楼一个个紧挨的窗格好像许多叠在一起的袖珍舞台,装修的电钻,打电话的吼叫,孩子哭,孩子练习钢琴,黄窗帘,蓝窗帘,绿纱窗,大大小小的空调机,一张两条腿耷拉在阳台外面的桌子。觉得很恍然,我怎么会坐在这里看这些,我又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看这些。时空断裂了?还是我在时空的隧道里迷路。
60)躺着,抻一个大懒腰,很舒服。收拾东西,把零散的物件放回柜子里。桌上还有半口袋枣和葡萄,一袋苏打饼干,冰箱里还有一个包子,正好够了今天的早餐和午餐。热水壶里没水了,再烧半瓶, 给自己砌杯茶。
61)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永远不工作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挂了。在挂了之前,怎么给自己在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和不工作间找到平衡点,就成了一生追求的目标。
62)走,还是不走,反复的纠结,总好像有什么未了之事。我很无聊,真的很无聊。不是没事情干,而是无事找事的无聊。
这个时候的年轻和那些时候的青年,光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