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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月亮

2007年9月26日 RedRocks 评论已被关闭


门铃声。 开门,迎面一个笑容可掬的小伙子,腋下夹着整齐的一个公文包。 小伙子热切地说:“对不起打扰您了,我们公司最近在推广新的窗户,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我指了指家里刚换完的窗户:“您看,都是新的,不需要了”。 小伙子很有礼貌地说:“那,谢谢”。然后就夹了他整齐的皮包坚定地往下一家走去。
关上门, 摇头, 这人怎么这么笨呢。 明明能看到窗户就可以判断结果,还要认个死理捧一鼻子灰。 嘟哝着,回到自己的座位。 然后笑了,那小伙子早就忘记他碰壁的事情了,我还在唠叨,我们俩,究竟是谁更笨呢? 自以为的聪明,也许比笨还笨(比如此刻我还在耿耿于怀地写这事情,小伙子大概已经在美美地吃他的晚餐了)。
PS 今天MSN名字, 和我帽子一样圆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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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

2007年9月24日 RedRocks 评论已被关闭

早晨六点半, 准时和小小石头出门. 在家的日子, 很享受和他一起走去校车站. 沿着山坡路慢慢走下去, 秋天的晨风很安静地吹在脸上. 现在天亮得越来越晚了, 抬头还能看见云缝里有几颗星星. 独自往回走, 总能遇到沿着大路爬上来的黄校车, 和司机照例挥手, 每天的标准行为之一. 再过两周, 大概来回都会在黎明前的暗夜中走过.
家门口有路灯, 前几天才注意到灯柱上贴有号码, 7031. 在这里住了十多年, 居然从来没有发现. 于是很新鲜了一阵, 来回的路上, 都会多看一眼那灯. 此刻天蒙蒙亮, 远远看着路灯还亮着, 再一眨眼, 灭了. 不自觉地微笑. 想起在维也纳的一个早晨, 天已经很亮了, 那里用横七竖八的电线拉在空中的日光路灯还亮着, 刚唠叨一句,怎么这么浪费电, 灯就灭了. 相隔八千公里的两个世界, 生活场景重叠了一下.
走近家的时候, 那灯闪了闪, 又亮了, 好像要给我照亮回去的路. 太阳还没起来, 云移动飞快, 天忽暗忽明. 进屋, 打开MSN, 朋友劈头就问, 吃饼了么? 今天是中秋. 我, 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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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07年9月20日 RedRocks 评论已被关闭

醒来的时候, 床头数字钟显示着4:33. 脑子清醒, 也不再有赖床的习惯, 下楼.
丹佛时间早晨4点33, 北京时间的傍晚6点33,维也纳时间的中午12点33. 此刻的我,在那一个时段呢?
据说美国印第安土著HOPI语言非常特别, 没有时态. 换句话, HOPI人没有过去和未来, 一切都是现在. 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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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石先生

2007年9月20日 RedRocks 评论已被关闭

周汝昌先生的新著《芳园筑向帝城西》出版了。很有幸地为这本论著翻拍了一些插图,因此得到了周先生亲笔题款的一本精装集。 周先生90了,字依然遒劲有力,写的简单: 红石先生/周汝昌。 先是奇怪 , 周先生的年龄,足以当我爷爷了,怎么还写红石先生。 再细细一想, 大笑: 这哪里是给我题款呢,分明是周先生自己的感叹。 红楼梦,红楼里的石头记, 自然得红石先生,才能有了周先生的大作。 先生果然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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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牌

2007年9月5日 RedRocks 2 条评论

问题: 怎么理解所谓的美国精神(How do you understand American Spirit)?
我: 自由的灵魂 (Free spirit)
JUDY: 自由 (Freedom)
Daniel: Independency (独立)
为为想了一下才回答: One can start all over again (可以洗牌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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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图片

2007年9月3日 RedRocks 1 条评论

手术室

内容大部分拍摄于北京,河南, 河北.
所有内容均为现场记录, 人命关天, 不敢有任何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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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的日子

2007年8月31日 RedRocks 1 条评论


通常都是四月的过敏延伸进了八月. 每天早晨起来喷嚏不断, 脑袋胀大如猪头.
没有去办公室, 早晨把ZM的一篇文章处理完,继续修改XW的文章. 截然不同的文字, 截然不同的逻辑,脑子一直处在高度兴奋中, 在院子里的树下坐了写字,几乎忘记做晚饭.
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奇怪, 超现实. 在梦幻中的感觉. Yesterday Once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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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2007年8月29日 RedRocks 1 条评论


黎明即起, 洒扫庭除. 将一地松针细细收拾起来, 空气新鲜.
爵士号, 如泣如诉, 感觉号手闭着眼, 腮帮圆鼓, 缓缓呼吸.
一排路灯延伸着, 灯柱细长, 头垂向路面. 灯柱间有电线连着, 锁链.
路上很少车. 路尽头, 日出, 金光四射, 让我睁不开眼.
爱尔兰风笛, 鼓, 低徊中颤抖着不安.
你说: 一无所有时, 任何变化都是收获.
Once hit the rock bottom, any change is an improv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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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散记 11 (全文完)

2007年8月24日 RedRocks 4 条评论

Alaska Marine Highway
电话铃响,最让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海岛的气候多变,KODIAK此刻笼罩在低沉的雨云中,因为安全缘故,包机的飞行员拒绝起飞。
在旅馆的屋子里来回渡步,有些茫然不知所措。KODIAK熊的足迹遍布这一带的群岛,但真正能让人安全接近的地点只有几处, 而且都是在没有住家的荒野, 只能靠小型飞机和飞行员高超的技术才能抵达。
人算不如天算,无计可施,将相机塞进挡雨的垃圾袋进了小镇。既然看不了自然的熊,那就看看这里的历史。从某种角度,KODIAK岛是阿拉斯加的浓缩。 ALASKA的名字来自当地土语,原意是大海冲击的地方。 两万年前,最后一次冰川期,地球表面的大面积冰封使得海水水位下降,现在的白领海峡成了一条大陆桥,亚裔人种经过这里进入美洲 (至少其中的一部分人吧,最近在看些关于美洲土著来历的异教学说); 冰川期结束了,海水重新淹没白领海峡,土著回不了家,就在美洲扎根,慢慢南下,直到足迹遍布整个中北美大陆。250年前,一个叫白令的俄国佬驾驶俄国海军的圣彼得号军舰来到这里,从这里带回大量优质的水獭皮。俄国人开始往阿拉斯加移民。 第一个永久的俄国移民点,就在此刻我脚下的KODIAK 岛。120年后,1876年,和最初自说自话移民一样, 俄国熊没有征求当地土著的意见, 就以720万美元代价出手了这片本不属于他们的土地。 当年的“傻帽”买主, 美国“总理”SEWARD,因为花“大钱”买了片只有棕熊和冰雪的土地,被国人百般讥讽。
Harbor View 1
俄国人在阿拉斯加还是留下了许多痕迹。 隔开KODIAK 和阿拉斯加本土的海峡以这里的第一位俄国移民领袖切林考夫(Grigory Shelikhov)命名。切氏在KODIAK不冻港创建的移民点,现在已经成为美国最大的渔港之一。走进KODIAK镇的小东正教堂,看着中间华丽的隔墙和天使门,恍若时空倒流,又回到了多瑙河下游的塞尔维亚和罗马尼亚。和以天主教为主的美国其他地域相比,俄罗斯东正教在阿拉斯加依然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教堂不远处就是海港,大批渔船以这里为基地出海,捕捞阿拉斯加著名的帝王蟹和大比目鱼。
Harbor View 2
公路渐渐离开海边转入山中,路两侧的森林和在奥林匹克国家公园的亚热带雨林很像,树身挂满了苔藓。 路尽头,依然阴云密布,没了树林的天空豁然开朗。 前面是海边的山崖,崖顶密密麻麻的,是雨水滋润得分外茂盛的宽叶植物。再走几步,就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寻找:崖壁间,该有海鹦鸟(PUFFIN)。 果然,深深地悬崖上,一对海鹦正东张西望,估计是在保护身后巢内的小鸟。海鹦有三大类,都长着一对小眼睛和比例严重失衡的大喙,在交配期间颜色鲜艳。海鹦主要分布在大西洋沿岸,但在太平洋北部也不罕见。 这鸟以潜水捕鱼为主要生计,两只短小的翅膀能让它们在水中“飞翔”。肥胖的身体能抵御海水的寒冷, 对空中飞行却成了累赘,据说吃饱的海鹦即使以每分钟400下的频率拼命扑打翅膀,有时却难以起飞。
Puffin
中午时分,电话又响了。 我的运气没有烂到底,下午有一隙气候间隔可以允许起飞。 所有的相机器材已在身边,就准备着这一时刻。 匆匆喝了一碗鱼羹权当中饭,就直奔机场而去。 所谓机场,就是通往水中的一条木栈道和浮码头。 码头上空空如也,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远处水面上传来发动机的轰鸣。 一架小型水上飞机贴了水面飞来,在离开码头不远处拽起两道浪花降临(不能说着陆, 也许可以说,着水?)。 螺旋桨飞旋着,推动着飞机在水面上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靠在了码头上。
水上飞机有两种,一种就是普通飞机的轮子换成两条小船般的浮筒,此外和正常飞机没什么特别不同, 把浮筒换回轮子,就一样能在陆地上起飞。 也浮筒和机轮同时存在,根据降落地点,飞行员可以控制选择 (用于在雪地和冰原上起飞的飞机和这很相似,只是把浮筒又换成了雪橇)。另一种是专用的水上飞机, 机身本身就是一条船,翅膀长在机身的上方,发动机更高,以免进水。后类飞机在水面降落时重心比较低,安全系数大得多。
Float plane
爬进晃晃悠悠的机舱,为航拍准备的飞机,居然有一个鼓在机身外的圆窗,视野很宽阔。飞行员飞快地唠叨了一通政府规定商业飞机必须告诉乘客的规定,启动发动机,飞机离开码头,船一样向水中滑去。掉头,动力杆推倒底, 窗外浮筒下开始水花飞溅。坐在机舱里,感觉和普通的塞斯纳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也许更稳一些。
只很短的距离,飞机就离开了水面(这是阿拉斯加BUSH PILOT的绝技,超短距离起飞。 装置好的飞机加上高超的水平,他们可以在百米之内的距离在荒野上起飞着陆。 别忘记,这可不是直升飞机!)。
View 2
飞机沿着KODIAK岛海岸线飞去。我对这类的地形和山势不熟悉,在空中,完全失去距离和高度感。 以为我们贴着海面飞行,却看见海面上的渔船和水面掠过的鸟群只是一些小点,看一眼高度表,1千米。越过岛屿间的海面,飞机进入岛内,下面的陆地绿得有些梦幻, 小溪从山坡流淌到平坦的绿野,忽然失去了奔腾的动力,变得婉转弯曲,间或着如镜的水洼。
View 1
下面的景致一点点清晰起来,飞机终于呼啸着冲向水面,浮筒下再次溅起浪花。 这次的“机场”更简单,就是水边的一窄条石滩。 飞行员先跳下水,把飞机尽可能推近岸边。 还是得换上高统雨靴才能趟水上岸。 也许是为了尽量少干扰狗熊们的生活环境,飞机降落的地点离开狗熊经常出现的河边尚有1,2公里的距离。 换上登山靴,把器材抗上肩头,跟着此刻成了向导的飞行员沿着草丛中的小路向荒野里走去。 知道这里已经是熊的地盘,就不敢离开飞行员太远距离,风吹草动,背脊上一股股寒流,总觉得有只熊躲在草丛中等着晚餐的到来。
Grassland
其实极少有熊攻击人的事情发生。这一带河里无数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足够狗熊们吃饱过冬,狗熊们想来对两条腿的人不会有任何食欲(可如果一个人在这里走,我肯定心里还是会发怵)。
大自然的游戏规则很神奇也很简单,每年大马哈鱼为产卵而洄游的季节, 也是狗熊们开始为过冬储备能量的时候。用生命的最后一点力量奋力而上的大马哈鱼到了产卵地已然筋疲力尽,产卵后很快就会死去,这也为以逸待劳的狗熊们提供了送上门来的丰盛食物。阿拉斯加野生大马哈鱼是餐馆中的极品,营养价值和口味(至少对人类言)极高,在美国本土很难见到。 对KODIAK棕熊,活杀正宗大马哈鱼属于家常小菜,通常只吃最肥厚部位的几口就弃之一旁了。
(关于大马哈鱼/鲑鱼/三文鱼/SALMON不得不说的故事:自然中的大马哈鱼在淡水河上游出生,小鱼在出生地附近生活1,2年后顺流而下,进入大海。成年后的大马哈鱼在海中生活数年,然后洄游进淡水河流去出生地繁殖下一代。大马哈鱼的洄游神奇且悲壮:到达产卵地的成年鱼有90%以上在该地出生,更伟大的是洄游中,大马哈鱼不仅需要逆流而上数十至数百公里,更需要翻越险滩和小瀑布。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体力急剧下降,体内积累的色素开始显现,身体渐渐变红。 排卵授精后的成鱼在几天内就会死去,但它们的生命周期并不就此结束。 死去的大马哈鱼体很快降解, 成为孵育出的小鱼食物,生命在下一代的生命中得到延续, 开始又一次的轮回。 又:市场上供应的大马哈鱼绝大部分来自鱼塘, 缺乏自然食物中摄取的色素。 养鱼者多在鱼食中添加人工或天然色素,使得成鱼有类似野生的鱼的颜色)。
这一段的河水从一个山缝中奔流而出,然后水面变得宽阔平静。 管理人员在河的一侧修了一层层的阶梯,大马哈鱼原来无法逾越的瀑布成了一个个水阶。 鱼在瀑布下的水中休息后 (如果没有在这期间被狗熊吃掉),开始奋力跳龙门游往上游。
Bear
河边很安静,河中空空如也。 一条横在河中的木栅栏将鱼引向水阶的入口,上面供人步行的走道上趴着一只估计已经吃饱了的狗熊,贪婪地垂下头看着下面水中争先恐后游过的鱼群。 我支好三角架,换上长焦镜头,开始耐心等待。
没多久,河对岸出现了熊妈妈带着两个小熊,四平八稳,慢慢踱到河边。只一瞬间,见到了食物的熊们扑入河中,水花飞溅。熊妈妈经验丰富,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基本每次脑袋入水都不会落空。小熊们显然是刚开始学习自己捕鱼, 一只乱蹦乱跳,另一只将脑袋拱在水下,撅了熊屁股扭着扭着到处走。乱蹦的孩子从妈妈的嘴里取下她叼住的鱼,兄弟情分荡然无存, 扭头就跑。另一只在后面紧追不舍。
Bear 2
拍得兴起时,飞行员在旁边拍我的肩膀说,咱们得走了,天气要变。 我拍,我拍,我拍拍拍。。。 直到他开始动气,斩钉截铁地下了撤退命令,才赶紧收拾器材,跟在他后面匆匆赶回我们的飞机。 匆匆把飞机推离岸边,爬进机舱,发动机轰鸣,浮筒下拖出了浪花。
升空没多久,我明白了飞行员为什么会动气。前方飞行高度上出现了大片云层,完全封住了我们的去路。飞行员一推驾驶杆,我们的飞机这次真的是在云下贴着水面飞行,能看见海面上纹纹的水波。正庆幸飞行员的高超水平,耳机里传来他和空中管制的对话。
空中管制:“@#$#@, 请报告方位.”(我明白,超低空在山谷中飞行,雷达是看不见我们的)
飞行员: “见鬼,我也不知道!” (他面前明明有一个GPS, 但后来我才知道这位老兄最近才从中美来到阿拉斯加) “嗯, 我正在飞过一个地标, @)(#*$(*#()$* ”
空中管制: “ 我知道你的位置了, 改变航向###度, 你现在高度多少?”
飞行员: “ 200 英尺, 云太低”
空中管制: “ 立即爬升到1000, 前面有个山口, 你需要至少500才能越过”
同机有一对夫妻, 此刻媳妇的脸变得惨白, 丈夫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 其实没什么需要紧张, 水上飞机在海上飞行的最大优势是如果没有把握,可以随时降落, 搞明白情况再走. 这飞行员显然是个老油子, 丝毫不显慌乱. 我的目光落在油料表上, 指针离开0不远,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轻微地颤抖着.
飞机终于出了云层,又见到机翼下绿色的山野, 湛蓝的大海. 前方出现了KODIAK镇的房屋, 早晨去过的东正教堂洋葱头屋顶. 飞机掠过一条船首依然翘在水面上的沉船遗骸, 降落, 水花飞溅… 我才敢问飞行员, 咱们是不是就要没油了. 他扫了眼仪表: 早呢, 还够飞至少10分钟!
最后一站, 有惊无险的旅行, 终于看到了向往已久的KODIAK棕熊, 该算是给这次难忘的行程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阿拉斯加, 一个曾经的梦想, 成为现实后, 变得更如一个梦, 一个应该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梦.
(全文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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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散记 10

2007年8月23日 RedRocks 3 条评论


终于有机会睡了一个懒觉. 本来想了早晨去泡温泉, 也因为腿上的伤口作罢. 跟我走南闯北许多年的大蓝箱子终于累垮了, 拉手断裂, 估计阿拉斯加是他旅行生涯最后一程. 拎了装满了镜头和三角架的箱子下楼, JADE已经在等候.
看到阿拉斯加输油管道时第一反应是, 太神了. 输油管线内径4英尺, 耗资80亿美元 (据说这是 人类历史上私营公司最大的投资,集八大石油公司之力才凑够份子开工,期间贪污,腐化,盗窃, 人类能有的恶行都发生了), 天上地下, 有时走在H型高架,有时深入冻土数米, 穿越800英里阿拉斯家的山川原野, 每日能输送350,000,000升原油. 第二个念头是,人类工程史上如此大手笔. 也该恐怖分子多容易的目标啊 (幸运的是,恐怖分子也许挺环保, 到现在为止, 没有过日任何真正对管线的威胁).

因为临时更改旅程去KODIAK岛, 下午的一些项目匆匆取消. 但JADE说, 在FAIRBANK 的阿拉斯加大学北方展览馆是必须看的. 这座在建筑设计上超级抽象化的大楼, 如破冰船,如熊, 如北极光, 里外使用了大量象征手法, 充分利用着建筑结构和大小门窗投进的光影, 果然是一绝. 馆藏没有特别可圈可点的地方,但阿拉斯加风味十足,总体是到了FAIRBANK不可或缺的一个项目.
去年在美国中部NEBRASKA旅行时, 第一次接触到沙丘鹤. 除去在几支终年定居在温热带的亚种外, 大部分的沙丘鹤属于候鸟, 雌雄配偶终身, 在野外能活到25岁左右. 老夫老妻在迁徙时经常是子孙满堂一起飞翔. NBBRASKA的沙丘区是这些大鸟在迁徙时重要的休息地, 春来归时, 竟会有数十万只沙丘鹤在那一带歇息补充继续北上所需要的能量. 可惜的是,我去得不是时候,错过了这一壮观的场景. 却没想到, 阿拉斯加是这些鸟类在北方的家. 机场附近有一片自然保护区, 每年初夏沙丘鹤云集这里. 因为已是仲夏,我再次和沙丘鹤交臂错过. 天上一对潇洒的大鸟飞过, 又快到南飞季节.
(回来看资料, 发现离开家5小时的MONTAVISA, 我经常去拍牛仔的小镇, 也是沙丘鹤迁徙中重要的停息地. 走到天涯海角, 最后发现近在家门. 也许这也是天意).

FAIRBANK作为阿拉斯加重镇, 城市小得让我吃惊。 也难怪,习惯了中国的人山人海,整个阿拉斯加州全部居民集合起来,尚不如上海某个区的人口。 城中心安静到让人觉得冷清:居住在阿拉斯加,本是为了这里更能接近自然。 城市的生活,自然不会是阿拉斯加人的首选。几位家长带了孩子们在河边自编自演着某出戏。老城中的历史建筑大部分都被整体搬迁到一个类似游乐场的公园。
在一个粉红色的箱车里买了一个三明治带去机场. 去KODIAK需要经过安卡雷齐,然后再换小飞机去岛上. 行李能直接托运, 只需把最重要的几个相机和电脑随身携带. 安卡雷齐机场有免费的无限上网, 等待转机的时候就不那么难捱. 再次坐上不需要安检的小飞机, 10多个乘客, 晃晃悠悠地向KODIAK岛飞去.

KODIAK岛是全美第二大岛 (仅次于夏威夷本岛). 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著名的KODIAK棕熊。 小飞机从云层中钻出时,离开海面已经没有多高. 海岛上有如此规模的一个机场已是难得, 有意思的是跑道的尽头就是形成岛屿的山峰, 远看, 直如飞机奔了山峰而去. 只几下颠簸, 已在跑道上着陆.
天色已晚, 直接住进了离开机场只有百米之遥的COMFORT INN 旅店。旅店的门上贴了一张纸:这两天附近有熊活动,外出小心。 第一次走近走近野熊的世界, 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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