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年积累的照片无数:实在的幻灯片,负片, 放大的黑白照片, 数码光盘, 移动硬盘。。。
无数次地想, 该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照片了; 无数次, 打开1个文件夹, 看了几张照片, 然后放弃。 有时候会很讨厌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有点毅力, 把这事情做了呢。 毕竟是自己的东西, 自己不去做, 是不会有人帮我做的。
吃过晚饭, 小石头们开始练钢琴。 先是为为的致爱丽丝。 心里格楞一下, 儿子居然已经能弹这曲子了, 绝对已经超过我这辈子对自己音乐的最大梦想。 而下面兄弟两人一起练习的四手连弹,直让我听到融化。
我该很知足了。 如果有神, 他对我是很眷顾的, 别再强求什么了。 那些照片, 就随它们去吧, 也因为是自己的东西, 就可以有自己的奢侈不用那么在乎。

都五月了, 连续下了4天的雪。 下下停停, 停停下下, 路上没什么积雪, 路边的草地和树枝上却是一片冬日的世界。
早晨和爸爸妈妈去中国超市买菜, 老两口在美国有足够的生活空间, 却没足够的中国文化。 除去每天从早到晚的电视连续剧外, 剩下的乐趣很大是在琳琅满目的中国超市里检阅各自吃的可能性了。 其实二老自己的食量很小, 这一切, 也就是为了儿孙们的口福。
胸前的那个小疙瘩化验结果一切正常, 取标本的伤口也长好了。 下午回到了游泳池。 好久没游了, 今天悠着点, 一共游了1025米, 其中有1百米是潜泳,憋憋肺活量。
可怜的我只会蛙泳, 扑腾扑腾地不紧不慢。 今天的几条泳道都被占满了,下水没多久,来了个30多岁的女士, 问能不能和我分享泳道。 我说没问题, 继续我的青蛙。 那女士套上目镜, 腾一下跃入水中, 一体漂亮到极点的自由泳, 水花不起, 速度竟然有我的两倍, 潜艇一样划过泳池。 其后的一个小时, 我每50, 100米就会停一下, 她竟然从跃入水池的瞬间起就没停过, 到了池边就是一个非常利索的鹞翻。 看傻了。这地方真有高人阿。。。。
回去的路上买了个电烤盘, 上下两片合起来, 鸡鸭鱼肉蔬菜等等就夹在当中, 最多10分钟就能搞定。 晚上把上次买的一堆没人要吃的三文鱼给烤了, 什么佐料都没加, 完了放了花椒和盐在桌上, 自用自取, 居然大受好评, 一大盘烤鱼一抢而光。 看样子, 简简单单, 有时效果也不错。

五一国家劳动节 (International Workers’ Day) 是全世界劳动者的节日。 如果我的记忆没错, 五一劳动节的起因, 是美国工人在19世纪末发动的抗争劳工制度的运动。荒唐的是,这个全球所有的国家都庆祝的节日, 在原始发生地美国却不被承认 (另外不认51的两个国家是加拿大和南非)。
五一劳动节是为八小时工作制而起。 大规模罢工的工人和资方和资方资助的警方发生了流血冲突, 双方各有伤亡。 八名游戏领袖因为一起游行中向警察投扔炸弹导致一名警官死亡的事件被集体逮捕。在缺乏任何证据的法庭游戏, 八人全部被认定有罪并被宣判死刑 (其中四人在1887年11月11日被绞死, 一人自杀, 另外三人最终在1893年获释)。
从历史的角度看, 1886年五月发生的事情, 对美国的资本家和政府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其后, 为了抹杀事实的真相, 美国政府将5月1日宣布为基本没人在乎的法律日,而给了之后的美国人9月份的第一个周1为美国的劳动节,一个除了喝啤酒之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日子。
美国人已经忘记了真正的五一劳动节, 而依然在庆祝五一劳动节的中国似乎也已经忘记了五一的真正意义。 八小时的工作, 在今天的中国似乎成了一句笑话, 朋友们连续工作10多小时没有任何补偿司空见惯。 倒是这本来只有一天的劳动节成了一周的节日,可供长途旅游之用, 这也许是当初的劳工领袖们没有想到的罢。

广东朋友说, 伞,散, 谐音。 在广东, 伞是叫遮的。 打伞就是担遮, 取打着伞时是既要承担又要遮风雨得意思。
我说, 我更简单, 从来不担遮。 遮,大雨遮不住, 小雨不用遮。。 干干湿湿, 一顶帽子来去无自由。
朋友说, 索性帽子也不要, 赤条条, 来去无牵挂。

晚上看了张大导演的十面埋伏。朋友说, 里面那个混血儿挺帅的, 好一张大马脸, 叫金城武。
本来应该是爱情的悲壮的, 随了主角们一次又一次死而复活,那情绪原来越无理头了。 等到两个男主角开始轮流暴擂死拳,噗一下,噗又一下, 拳拳到肉, 从满目秋色打到飞雪漫天,我已经忍不住要开始笑了。MSN上的朋友说, 你等着看吧,热闹在后门。 然后刀光剑影,鲜血飞溅,两个人背对着用利刃穿肠而过,凝立在雪地里不动了, 我喘了口气, 终于完事了。 可他们太利害了,居然又开始说话。 想起相声里说的打成蜂窝煤都不带死, 我已经开始狂笑。 更无法忍受的是,忽然间, 雪地一动,已经被穿心一刀的章子仪居然又从死里爬了起来加入了讨论会。 此刻连小石头都说, 闭眼, 死吧,快死吧。
终于,都死了,该结尾了, 忽然冒出来一首英文歌, 我的精神即将崩溃。 而此时,男主角的名字出来, 刘德华。。。 我, 我, 我也太背了, 居然连四大天王的刘德华都不认识, 白看他死去活来两小时, 我愧啊我。。。。
张导, 您行行好, 借块豆腐给我, 我必须把自己撞死了。。。

以为自己很免疫的, 结果发现情绪还是很容易波动。 几句玩笑或当真的话,天堂地狱的就旋转了一圈。 脑子不工作, 肉体的能量还是在的。 把几大箱子的暗房东西搬去了办公室, 清理了一块地方放着。 很想开始做暗房了, 红灯下暗暗的环境, 一个人安静呆着。
纷纷扬扬, 一片银白, 很是好看。 春天里的雪, 如果树叶还没有完全的展开, 就不会对环境造成太大的破坏。 气温也不是很低,没了冬天的那种刺骨的寒,人就挺舒服。 也许是住在靠山的原因, 等到了城里的办公室, 地上完全是干的, 一点雪的痕迹都没有。
昨晚过敏到两眼红肿, 临睡前吃了片抗过敏的药, 今天一天无事了。但却不想写字, 什么都不想写, 也不想看。 弯弯曲曲的字迹好像很多蚯蚓在脑子里爬来爬去, 想着就不舒服。。。

蛋花是我合作过好几次的责编, 写一个很好看很简练的博克。 今天在她的博里看到她引的一段我们关于<>的对话,再转回这里,算是蛋花的汤的汤了—-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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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花汤:4月28日
晚上看石头的“没有你的日子”,超级喜欢,小石头真幸福。以下是和石头的对话:
鸡蛋花 说:
你儿子长大会很感谢你的
RedRocks 说:
赫赫
RedRocks 说:
不会
RedRocks 说:
他们不识中文
鸡蛋花 说:
真遗憾
RedRocks 说:
等我快死了, 就把这一切都销毁了
RedRocks 说:
来时本没有, 走时也不需要留下
RedRocks 说:
这辈子遗憾的事情不少, 这算不了什么呢
鸡蛋花 说:
哦
鸡蛋花 说:
这个遗憾比较大
RedRocks 说:
也许他们可以学中文
RedRocks 说:
也许会有个中国媳妇翻译给他们听
RedRocks 说:
你生个女儿
RedRocks 说:
嫁我儿子
RedRocks 说:
就成了
鸡蛋花 说:
成
鸡蛋花 说:
那要把亲家母接到米国去
RedRocks 说:
哈哈

穷凶恶极, 拿了凶器追我们 (我们是谁, 不记得了)。 我们逃上火车, 我们不停地换车, 可他们似乎总能找到我们的行踪, 在梦里追上来。 追到天亮,醒了, 依然心有余悸。
小时候的我很窝囊 (现在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 总是被皮大王们欺负。 昨天接然然回家, 他的眼睛里红了一快儿, 说是有个孩子闹着玩儿挠了一下。 然然比他老子强多了, 而且有些许武功, 一般孩子不是他对手的, 更多的是教训他别轻易出手伤了人。 但男孩子打闹很正常, 受伤也是经常的事情, 为父母的操心, 也就免不了了。 大概那梦就是因此而来吧。
好像浑身上下什么都不自在的几天, 从举重杠铃无法安装在一起开始, 到早晨收到的放大机缺了关键部件无法使用。 下班后去了会计师事务所, 把税单补好了, 然后去昨天那老爷子HANK家, 把他全套的暗房通通运了回来。告诉他,知道积累一个暗房不容易, 钱是小事情, 等他搬了新家,如果还有地方架暗房, 欢迎他把东西搬回去。 期间, 他可以到我的暗房来放大照片。 老爷子甚是高兴。
我发神经阿, 别人收集珠宝, 收集艺术品, 收集相机。。 我收集暗房。 到此刻手里有4架半放大机, 14个放大镜头, 12个片夹, 和足够架起4个完整暗房的从冲片罐到安全灯到盆子的零散器材。。。
朋友说, 你一次能放几张照片。。 一张。。。 但我可以同时用三个放大机。。。 因为, 每个机器都有自己的性格, 放大出来的效果都不一样。 HIA HIA

19A/
中午因为我的多言,全组人马到丹佛最好的一家餐馆吃饭。这家餐馆在城中一家老牌旅馆的底楼。旅馆是5星的,住过很多名人,包括了孙中山和罗斯福总统。中饭吃了块巨大的牛排。最近早上基本不吃饭,中午也经常是一杯子咖啡就打发,难得今天这么的好胃口。只是吃完了,胃有些撑。马路对面有个100多年的三一教堂,从它门口来往过无数次,今天趁了消食,就进去走了圈。多少有点失望,太美国化了。教堂的外表看来和欧洲教堂没什么大区别,原以为走进去就能看到那种高高的拱顶,结果却只是个呆板的会议厅。那原本的高大能让人产生莫名敬畏心理的空间被美国人分隔成了三个楼面,提高实用性。
回到办公室,觉得有些异味。在桌子的废纸堆里找到了两天前失踪的那只老鼠夹子, 和夹子上依然挂着的那只老鼠。可怜的东西把自己和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搅出来的破口罩在一个电线上绕了N圈,已然死去。
废纸堆里还有个蓝色的夹子,看了眼熟。打开了,是几年前打印的网络小说爱尔兰咖啡。有些奇观这夹子怎么会堕落到了桌子底下,和拖着老鼠夹子死去的老鼠为伍。带上橡胶手套 (怕过敏) ,小心翼翼地把夹子拿起来,尽量不扬起灰尘。用湿纸巾把灰抹去。翻开封面,里面的纸都有些泛黄。站在那里翻了几页,然后倒杯子水,让自己坐进沙发,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痞子蔡的文字挺简单,很少修饰,很理科生的写法。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学土木工程的专业。小说的文字还是那么煽,但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很多,自己也走了许多弯弯曲曲的路,见怪不怪,相信一下,感动一下,相信些似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发生。
小说的背景是一个叫YEATS的咖啡店。前几天写一篇关于都柏林的滥文,查资历时看到爱尔兰诗人叶慈的作品。当时还和人讨论这名字究竟应该翻译成叶慈还是叶茨。我最后不知为什么坚持了前者,而且对这名字有种不知究竟的熟悉,原来是在很多年前曾经看到过的。记忆不好的优势再次体现,如7秒钟的鱼,只回头间,一切都是崭新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