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买到一堆旧摄影器材, 其中有个长着一对怪样镜头的相机。 经过一番捉摸,我发现这相机竟然是发明著名的立体相机REALIST 的设计师SETON ROCHWITE的私家作坊里制作出来的手工产品HYPONAR,总共只有75台。 更有意思的,是这位大师居然住在离开我很近的地方。
试探着给大师写了封信,告诉他我这里有一台当年他的杰作,问他能不能去拜访他。大师很快回信,于是在晚秋的一个下午,我带着摄像机和相机去了大师家。 大师是一个老爷爷,白发苍苍,却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给我仔细说了那相机的历史 。 怕老爷爷太累,给他拍了几张照片,请他在几十年前的说明书上签名,就告辞了。
那相机很老了,且有珍贵的收藏价值,除了每隔开几个月,会拿出来按几下快门外,一个胶卷都没有拍过。然后,就放到了楼下的相机柜子里。 难得还会想起老爷爷,但那念头总是一闪而过,没有停顿。
前几天,收拾东西时,又看到了那相机。楞了一下,想想,老爷爷如果还在,该有100多岁了吧。上网检索,却发现当年自己写的一篇小文章被一个立体相机的网站收着为那相机的脚注。 相机下标记着,已过世的SETON ROCHWITE手工制作。原来,老爷爷已经走了。
早晨上网,继续检索关于大师的资料,发现一篇很长的纪念大师的文章,对他的一生有了更翔实的了解。 大师生于1904年11月22日,2000年7月18日走的。 我翻看一下自己在江湖色里贴过的大师的照片,日期是1999年11月4日。也就是说,我拜访大师的那年,他95岁。
装那台相机的皮箱里,还保存了封当年老爷爷给我的信。小心拿出来, 轻轻铺开在桌上,好像怕太剧烈的动作会吵醒了他的休息。才注意到,信的内容,信封上的地址,都是用老式打字机打出。一个个字母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修改。 信尾用墨水钢笔签出全名,同样的一丝不苟。老爷爷写这封信的时候,离开他去世,只有八个月。
把信小心翼翼地收回箱子里,脑海里挥不去的,是老花眼镜后炯炯有神的那双眼睛。今天,很想念这位认认真真用打字机写信的老爷爷。

帝国大厦顶楼, 停着几只鸽子。 高处不胜寒,没有太阳的冬日, 冷飕飕的风不停地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得园鼓鼓的鸽子们缩着脖子,瑟瑟,但坚定地迎风站在屋角上。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飞这么高, 到这个冰冷的地方呆着。 难道鸟也讲究虚荣, 要让同伴们知道, 我在帝国大厦顶楼上班? 问题是, 他们如果愿意,可以飞得比帝国大厦高许多的啊。




VOIGLANDER 75/3.5 ,F/8
TMY400
ILFORD RCIV
CANON1240U
纽约, 2008-01
很遗憾,美术馆的外观正在大修,但从内部依然可以赞叹一把FRANK LLOYD WRIGHT的大手笔建筑。
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这里是为了看展览的。 俺来得凑巧, 正好赶上两次展览中的换装置。 下一轮是当代中国美术代表人物之一的个人展, 能独占这个大师博物馆, 肯定超级牛。 问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 你很期望看到这个展览开幕么? 他耸肩膀说, =实话? 很多东西我看不懂。 我爱这个建筑, 但这个展内容之一, 是从天井中悬挂一辆轿车, 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 看到WRIGHT的变形盒子, 我已经很满足了。

在这把大凳子上坐着, 发了半天呆。 离去时回头又看一眼, 发现椅子上留下了俺坐过的痕迹, 正在慢慢消失。 按张NIKON D200, 算是留念。
BLOG 修好了, 问题出在我这里, 胡乱加代码, 影响了界面的格式。。。 我错了。
BLOG 界面格式乱了, 左侧变得很宽 , 把正文都挤出屏幕。 计数器也被置零了。。。 哪位大佬帮了看看? 先谢拉。。。




更正: 这个乐队是REFLECTION (图上标注的TEENAGER错误)





Jan 19, 2008
Lehman Performance Center, Bronx, New York
DOO WOP 是和声乐队的一种风格, 在1950-1960年间风行美国。 起因是因为黑人孩子没有钱买乐器,用自己的和声模拟乐队。 DOO WOP 是一个很笼统的称呼,和蓝调,摇滚和爵士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近年来DOO WOP 开始重新流行美国歌坛,老人复出,音乐里也揉合进一些现代成分。 LEHMAN 中心的这场ALL ABOUT DOOWOP 音乐会集合了最近流行歌坛的和声乐队精华,一展DOO WOP的风采。
With Martha Reeves, The Chantels, The Contours, The Dubs, The Teenagers, The Elgins, and The Reflections, Doo Wop’s leading singers and musical groups offered a finger-snappin’, foot-tappin’ evening of classic hits. Coast back in time on the harmonic vocals of Martha Reeves (”Dancin’ in the Streets”?), The Chantels (”Maybe,” He’s Gone,” “I Love You So”?), The Contours (”Do You Love Me”?), the deacons of Doo Wop—The Reflections (”Big, Bad Guitar Man,” and “Now the Parting Begins”?)
Nikon D200, Nikkor 18-200 ISO 400-1600

在魁北克拍摄狗拉雪撬时,我蹶着PG趴在雪地里按快门。边上看的人说,你干活太认真了。我没回答。其实我没想了在拍照,就是想体会一下,在狗的高度 看狗,是什么感觉。 (别和我说狗眼看世界之类的话题。那是艺术家干的事情) 。

哈士奇会和野狼一样引颈嗥叫, 声音很是悲凉, 和那些居家爱犬的吠完全不同。 蹲在狗群里, 和他们一起低声嗥叫, 音浪此起彼落。 某一瞬间, 竟然觉得自己在进化的道路上飞跃了一大步。

一个著名摄影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石头, 我看到你的照片了? 我一阵狂喜: 黄石? 阿拉斯加? TA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说, 是那张工作照, 你明显老了。
这几天反复遭遇这个老了的问题,自己说自己老被人批评; 现在著名摄影家评论我老了, 总该是真的老了吧。 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那么想变老? 据说, 年轻是个很幸福的事。

连续几次航班上都看到秃头生发的广告, 从激光照射刺激生长到特种喷涂料,让稀少的头发沾上许多小枝分叉,那些特写照片, 看到让我想吐。 秃头有什么不好? 晚上居然就梦见自己秃头了, 而且秃得不均匀, 一块块,好像收割进行到一半的稻田。
心理暗示是很厉害的东西,也许再多暗示暗示,幻想就成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