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的日子: 散记 1

2008年6月16日 RedRocks 1 views 1 条评论

出发前在MSN 上见到老问号,JURA和许许。 问号说,带上相机,万一有什么用。问号是我职业摄影的老师之一,他的话我从来都很认真听。 JURA说,你必须把镜头对准人民,必须见证。JURA走遍世界,相机从不离身。 许大主编说,我们少个摄影记者,你到了成都就和Q联系。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向许许道歉我的失职。已经拍下的图片,我不愿意发;更不职业的是,我压根就没有见证的欲望,让周刊的同事们失望了。时尚旅游的责编在期间也联系过我,希望能有一些孩子们的照片和灾区百姓们有信心重建家园的照片,我也一样让她们失望了,再次一并的抱歉。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很不职业的理由,这次,我不再是摄影师,我是志愿者。那天晚上和问号,翁翁和小瑶喝酒到临晨,说起这些摄影和见证。 忽然想起了师傅那么蓝的无相机摄影,回忆和笔,也许比在现场的相机为我自己留下些也许本不需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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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的日子
平心静气想,到四川的第一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飞往成都的客机很空,有些诡异。隔壁座位两位地方官员模样的人,一边不停地吆喝着空姐送这送那,一边热烈地讨论着今晚要去什么地方吃饭,让谁开车来接。双流机场进入市区的道路畅通,路边的霓虹灯广告牌和上次来时一样闪亮着,歌厅和会所照样开门,人进人出,川流不息。下飞机时联系了PM,他在旅馆等我。大堂里的冰箱里满满当当是王老吉和其他各种饮料。我们去住地对面的一个小餐馆吃了点东西,供应很丰富,应有尽有。那天晚上我很放松,反应是,媒体又误导了我们,分明没太大的问题。
随着Q乘军用吉普进入北川县小坝乡。国道的交通很通畅,两边田野宁静。转入乡间小路后,受灾情况开始渐渐呈现,接近小坝,路两侧倒塌的房屋开始越来越多。北川县已是山区,沿途开始见到很多从山上撤下来的受灾百姓。在大十字路口聚集了很多人,救灾物资已经开始运到这里。民众的聚集也许和这里有部队驻军有关。灾难时候,挨着部队让人感觉心里踏实。在现场指挥的是一位旅长,战士们在驻军营地用木棍支撑起临时天线,和在山区穿插开路寻找灾民的小分队保持联系。旅长说,路很难走,山里逃生出来的百姓非常害怕,不敢再回去,做了很多工作才找到向导。要走10多小时,只能靠卫星电话每小时正点联络一次。旅长每次通话都要加一句,注意周围环境,保障部属安全。
Q和她的同事是文字记者,在营地立刻开始了采访工作。营地的招待所建筑比较老,一侧外墙全部崩落,露出一间间客房。新盖的食堂还是礼堂稳如泰山,此刻成了临时仓库。我按了几张快门,感觉束手无策,这不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更不是目的。一位附近的镇长来驻地请部队支持物资。那些已经累得东倒西歪的士兵立刻投入工作,开始往大卡车上装水和黄瓜。至少,我能帮些搬运物资的忙。随车到了附近的镇上。这是第一次进入灾区现场,房子倒了很多,路边已经撑起了临时棚屋。镇中心是物资发送点。百姓们围着军车,但秩序丝毫不乱。政府组织的人员和随车而来的军人一起很快把车上的东西卸下。一辆水罐车旁,百姓们提着各种家什来接水。镇上没有高楼,倒塌的民房多为砖结构,被压的人相对容易被挖出来。(后来知道,通往小坝的道路之后几次被余震阻断,空军动用多架次运输机空投物资帮助百姓度过难关)。
Q是在震后第一时间赶到川西的,对当地情况已经有相当的了解,笔记本上画着好几张地图和灾区情况注释 (后来想到, 这些地图和资料,对之后的物资调配该多有用处,但当时我不明白它们的重要性)。Q和同事商量,体格强健的他等在营地,希望能随下一支小分队进山;Q和我去安县进北川。
在大十字路口的人潮里,有一支河南来的救援队特别引人注目。他们有20多辆车,自带指挥中心。在路边扎下营盘,车辆上到附近的山寨往下接百姓。道路难行,车胎坏损非常严重,随队的修车工忙的不亦乐乎。这是一支自给自足的救援队,组织得非常严密,工作效率奇高。从小坝去安县有小巴车,百姓秩序井然,排队上车买票。无论我们怎么说,小巴车售票员对外来救援人员和记者坚决不肯接受一分票款。到达安县城外,同车来的百姓说,这里有两座桥,一座还能通车,近些的已经是危桥,可以走行人。桥面很多破裂。桥很高,数十米下的河床基本干枯,很少的几线水流。余震不断,没理由在这里驻足,加快步伐通过。
安县县城大十字,广场上已经搭满了抗震棚。沿街的房子也许因为新,看不出太大的破损。 城里断电还没恢复,街上人们的情绪还稳定,有小贩在卖水果和烧烤。安县大十字是通往重灾区北川县城的必经之路,从拉着矿泉水的小货车到装重型机械的大平板车,无数的救援车辆疯狂地绕过十字路口,向北川方向冲去。北川的路已经封闭,不仅仅是车太多堵住了真正的救援必需车辆,更危险的是上游的堰塞湖有溃坝危险。
广场上的一位大姐在等同伴,她们是安县信用社的职工,今天轮到她们俩为全社职工做饭。信用社总社和十多个分社的全体职工在这次灾难中竟然无一人死亡,没有损失一块钱现金,这几乎是一个奇迹。但这并不说明安县受灾轻。 大姐说, 山上那个社, 院里停了####的尸体,没人管,没法管。我们听着,不需要问任何问题,怕让她更难受,倾述也是一种解脱。信用社职工们的亲属伤亡也很惨重,但尽职这点却都毫不含糊。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 是一位痛失儿子的职工,在安顿老母亲的安全后, 和爱人一起先把社里数十万元现金款10小时山路背下山,然后立刻返回去背妈妈。 不敢妄评人品和人性,但比起弃学生而不顾,自己一溜烟狂奔而去的某教师,这位员工让我敬重。大姐本人在地震第一轮波动过去后, 冲进室内将当日营业款锁好,重新设置好保险柜密码, 然后在大门外一直守护到部队到达才回家探看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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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2008年6月16日 RedRocks 1 views 1 条评论

偶然看到的几段话, 转在这里
我 对佛说:让我所有朋友永远健康快乐!佛说:只能四天!我说:好,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佛说:三天。我说:好,昨天、今天、明天。佛说:不行,两天。我 说:好,白天、黑天。佛说:不行,就一天!我说:好!佛茫然问到:哪一天?我说:我所有朋友活著的每一天!!佛哭了了……说:以后你所有朋友将天天健康快 乐!!!
惜花,花为风散落,缕缕微风,带走点点清香,花说:惜我者风,愿为其行;日惜月,月为日无眠,丝丝皎洁,透过层层薄雾,月说:惜我者日,愿为其明;人惜人,人为人叹哀,阵阵哀怨,刺痛两两心伤,人说:惜我者人,愿为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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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里的狼

2008年6月16日 RedRocks 1 views 评论已被关闭


很久没有下暗房了, 回来,几乎忘记了还有暗房的存在。
早晨因为要清理空调系统走进地下室,路过暗房门口,终于探头进去看一眼。曾经熟悉的那一切,上百条冲洗了尚未放大的底片整齐地平方在底片架上。 放大机的片夹里还夹着一条做到一半的底片。。。那天就这么匆忙地离开上路, 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
傍晚,告诉自己,一切都必须继续,一切,就从暗房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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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的日子:侠之大者

2008年6月13日 RedRocks 1 views 5 条评论

在驻扎在都江堰的医疗队里认识了段医生,一个长得黑瘦的大孩子。 因为他比我小许多,我就叫他小段。医疗队的其他成员都没有自己的野营装备,好在有组织的统一安排,大家都睡在一个大帐篷里。小段从湖南赶来,自己带了有帐篷,晚上地方小人太挤,他就睡在外面。也许是因为和大家都不熟悉,小段话很少。医疗队的工作是在乡下巡回医疗,发送常见病的预防药,和宣传防疫,安全用水等。 每到一个村,大家分工,有人发药, 有人下村里巡回。段医生和队友们的话不多,每次回头看到他,不是在给别人量血压看病, 就是蹲下身为伤号处理伤口。
中灾区的壮年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留在家的老弱病残很多。常见病如气喘,季节病如皮疹和蚊虫叮咬,在地震后基本没人管,医疗队也很少带这方面的药。偏瘫的病人在震前尚有房间和床,灾后只能躺在田边的草棚内听天由命。医疗队的成员们看着,却没有办法做任何现场处理,职业医疗工作者束手无策,比一般的志愿者的无计可施更让人难受。看多了,似乎也渐渐习惯,好像这就是命运的一个部分。
回来后的几天和小段失去了联络,直到同队的另外一个志愿者C告诉我,小段又回到一线村庄里,自己做巡回医疗。打电话去一问,他果然在村里,而且定点为老人和孩子们服务。他说,还准备在四川呆一段日子。后来才知道,他的一段日子竟然是无限期,因为他已经把在湖南的工作辞去。
在电话里,我问小段需要什么帮助,他发来一张长长的药单,用手机一项项输入,包括药名和数量。我说,这些能直接买么? 小段说:能,但我不要接现金,给我药就行。我明白他的想法,但如果对他无法信任,救灾人员里,我想我无法再信任任何人了。
小段依然在川西走乡串村,踏实地做着义务巡回医疗。今天打电话时,他驻扎在安县黄土镇的人民村。他的志愿者医疗队已经扩大到了五个人,是这里唯一 医疗队。他们都睡自己带的帐篷,还有了一个行军灶,大伙轮流做饭,不给村民们添麻烦。我说, 要不要帮你找个志愿者来做饭,你们一天幸苦,应该好好休息。他说,那怎么成, 那我们还叫什么志愿者了。
每次和他通电话,他都在忙得不可开交。不敢多说,问个好,大概了解一下情况,让他一定保重自己,就赶紧挂电话,因为病人们在排队等着他。因为熟了,我知道小段有两个名字,一个是身份证上的段良清,一个是他自己起的段洛山。在电话里,我叫他小段,他叫我老石。嘴里叫得江湖,但心里,他一直是我敬重的志愿者段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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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的日子:汉旺的那个晚上

2008年6月12日 RedRocks 1 views 评论已被关闭

汉旺的那个晚上,老城一片漆黑,车灯照亮的地方,入目只有扭曲的废墟。汽轮机厂对面的医院坍塌了,横七竖八的梁柱割裂着夜空。医院外一栋倒塌的大楼,救援工作依然在紧张进行。街边,被倒塌的房屋砸瘪的轿车旁,停着标记着海军陆战队的大卡车。为了安全,部队已经封锁了现场。一辆大型挖掘机轰鸣着,将废墟一铲铲挖开。
街边广场上,民政局发下的救灾帐篷和破烂篷布搭成的窝棚参次着,喇叭里转播着电台里的救灾新闻。受灾的百姓坐在街边,愣愣地看马路对面的营救场面。一辆小卡车运来了几架探照灯,柴油发电机启动,一道道灯光照亮着废墟上的救援人员。
一群穿着某影楼制服的志愿者在集结,领队的给大家分派任务,为灾民们分发口罩和其他用品。那一个瞬间,脑子里闪过的,竟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影楼的工作人员。摄影? 背光把废墟顶上的救援人员的身影衬托在夜幕上,废墟的背后,忽然放起了焰火,那种我只在春节和国庆时才看到的焰火。 一道火光升上夜空,炸裂,无数道绽开的焰花慢慢消失;然后又是一道火光,又是无数道焰花,慢慢消失。我完全无法理解这个场面,问身边的一个志愿者。他说, 也许是在庆祝废墟中找到了幸存者?
焰火继续着, 一道又一道火光划破夜色,炸裂,消失。几十次光明,几十次黑暗,我忽然明白了,这不是在庆祝有人生还,而是亲人们在送走废墟中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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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祭

2008年6月12日 RedRocks 1 views 评论已被关闭

日子好快,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脑子里回响的, 还是那不足10天的生命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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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的日子: 关于阿唐

2008年6月12日 RedRocks 1 views 评论已被关闭

最近的手机账单上, 阿唐的电话是出现率最高的一个,但我从来没见过她。 第一次的联系是因为送玉米种子的事情,心连心的医生RAY把阿唐的电话给了我。结果她在这件事情上一路跟踪到底,最后自己亲自去了卧龙十组,这件事让我对她办事的靠谱性认识暴涨。之后,但凡有什么需要请心连心出面帮忙的事情,拨她的号码也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阿唐来自深圳,在四川当抗震救灾的志愿者。和大部分来去匆匆的志愿者不同,阿唐从三月份就开始当志愿者,为四川的学校做贡献。用她的话,没预测到四川要地震。大地疯狂的时候,她正在西藏,RAY的电话把她招回了成都,一志愿就到了现在,估计还得呆上个吧月。也许是痛恨自己的无法坚持,也就对阿唐的这份执著佩服得五体投地。
缘分这东西很奇怪,有时候对面不相识,有时候万水千山,却终于能够相遇。信任是一个更奇怪的概念,有时候相识一生,却终于无法真正的信任; 有时候只为了几件貌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我明白谁能让托付以绝对的信任。为了一车也许和我们都无关的玉米种子,我庆幸我认识了来自深圳的阿唐。
有点搞笑的是,很偶然的一个机会,还发现阿唐和我都认识某个一头长发的广州媒体男。朋友的朋友或许也是朋友,更不用说地震震出的友谊,比酒席饭局里的交换名片不可同日而语。但地震,终于不是我们希望相识的理由,等最近这些事忙完,也许可以找机会回到酒席饭局里,补上正常生活里相逢的第一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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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的日子 : 归来,绵阳九洲体育馆,袁医生

2008年6月11日 RedRocks 1 views 2 条评论

回到DENVER,在老机场转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月前停在这里的车。车身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车头下压着进来时压住的那团翻滚草。开门进去,感觉非常亲切,不仅仅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车里,更多的好像是因为坐进了这辆90年代初出厂的车。陈旧,但让我感觉自在。到家,车库的大门上贴了WELCOME HOME DAD。 然然第一个跑出来,接着为为也出来了。 紧紧抱着他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开电脑,知道堰塞湖的险情已经过去,绵阳的警报解除。晚上睡得很踏实,踏实到终于做梦了。 这是这些日子来第一次梦见四川, 早晨起来,习惯地开门,吸一口新鲜空气。 草地绿茵茵,过去的日子不是梦,生活还在继续,此刻我不需要太多回忆,写下这些,只是对逝去日子的一个记录, 记下让我永远不会忘怀的那些日子和那些人。
九洲体育馆。那里很多的人, 坐在地上, 坐在走步机,拳击台上。 脸上都没有笑容。馆外的电线杆上贴满了寻人启事。路边堆着各地捐赠的衣服,一个孩子趴在大人的肩膀上。路边有卖盐水菠萝的,生活在继续。
ELLEN给了我绵阳中医院Y院长的电话号码,我到处找她,希望知道能为她们做点什么。 体育馆里有好几万人,大部分是从北川一线撤下来的灾民。除了体育馆内,外面还有好几个帐篷区,人们排长队等吃的,等水。
没有人带口罩,一个都没有。这么高的聚集密度,一旦发生什么流行病,后果不堪设想。保安给我指路,找到了中医院的帐篷。医护人员处理着川流不息的病人。一位满头绷带的老人,一个正在换纱布的中年人。 Y院长来了,她该是个来自南国的人,我熟悉的口音,满脸的疲惫。
我们说这里需要的物资,我打电话回成都去红会调配,边上围上来几个医生,说这里还需要什么什么。我对Y说,你们得保护好自己,别人不戴口罩,你们得戴。你们倒下了,这里几万百姓靠谁,你们,太不容易了。Y楞了一下,中年的她忽然哭了,扶着我的肩膀,说了句,太惨了,我好累啊,然后哭得无法自禁。
之后的几天,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问情况如何。政府开始从这里疏散灾民,病人也渐渐转移去全国各地。最后一次通话,她们的医疗站转去了安县。后来从九州体育馆又路过过好几次,但那里已经实行了管制,进出都有人看管。没有特定的任务,就没有进去添乱。远远看着那座巍峨的体育馆,很难把它和一个灾民聚集地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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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亲节

2008年6月11日 RedRocks 1 views 评论已被关闭

小瑶是我的朋友,也是南方都市报的记者。 前几天她在做关于父亲节的一个专栏,问我关于父亲节的感受。 想了1秒钟,写下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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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父亲节,直到看见一张为在地震中离去的孩子烧纸的父亲照片时,才意识到平素觉得极其自然平和的父子关系,也可以让人痛彻心扉的。每天看着自己的孩子,不知不觉中看他们从婴儿长大成人,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老去。自然的过程,却未必总能自然地完成。希望自己能更珍惜这份亲情,每一分钟每一秒,岁月静好,当一个父亲,真好;看着孩子们健康成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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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昨天出现在南方都市报上,一并出现的还有好几个爸爸的照片和文字。 人家都是老爸和孩子的照片,就我, 傻乎乎只有自己一个大头。 小瑶害人也!
南方都市报相关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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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的日子:来自绵阳卧龙十组的信和回信

2008年6月11日 RedRocks 1 views 4 条评论

红石哥哥你好,
周末我回家了一次.村里情况还行.上周心连心给村里送去了六十几口锅,还有一些碗,大家都挺高兴的.因为几乎每家都缺这个.还有就是村里人户口在村里的每人都领到了900元生活补助,不过不幸的是我没有领到.因为我的户口上学时迁到了学校.关于给每家安活动板房,是每个人按户口9个平方.要是不愿意安的每人依户口补助钱,具体补多少还不清楚,因为安的活动房面积有限,安了就意味着要放弃猪啊.鸡啊等家禽,虽然我回家时正在统计要安的数据,不过有一部分人已选择不安装活动房而去领钱,然后自己盖那种简易的草房,就是用麦杆盖的那种.可以理解他们为啥不安,因为对农民来说,要是家里没了家禽就象缺了点啥。。。。ok今天就到这, 祝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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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崔你好
很高兴收到你的信。 这大概也是一种缘分吧,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地震,打死我也无法想象我们会认识,更无法想象会去你们村。 卧龙十组,现在成了我每天都会想到的地方。 上周你的那个小朋友来问能不能给安净水器,我找了一圈,似乎这东西现在都是大容量供给几千人的,没有找到村庄容量的, 特别抱歉。
板房的指标定了, 什么时候能开始建呢? 很想念那些老人家, 建板房,是政府、厂家派人来,但有人帮农家清理那些废墟么? 我一直在想, 大学就放暑假了。 如果农村的老人家们没有劳动力清理场地 (肯定得清理出来吧), 能不能组织大学生们当志愿者,帮乡亲们一起重建家园呢? 这只需要几个条件, 一是真的想为乡亲们做事, 二是注意安全, 三就是肯出力气。 你了解村里的情况, 有这样的需要没有?
补助的事情,的确有些遗憾, 估计不是村长自己定的标准。 你们村的百姓不会忘记你给村里带来的这一切的。 人都是有情有义的,只是如何表达而已。 也别特担心,你知道很多人关心着你们。真有困难时, 一定会有人伸手帮忙的。
我不懂为什么有了板房就得放弃家畜。 难道是因为钱不够? 家禽对村里人, 应该很重要的一部分收入吧。 这点我不懂,在努力学。 从你们村我学了很多东西。
你快放假了吧? 暑假什么安排?我和毅玫一直保持着联系, 她也很惦记着你们。 上次在网上还说起过四川干闺女 :)有空多给我写信,我想知道村里发生的一切。
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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