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2) 朋友看了上面那段说,在哪里不是在这里呢? 确实超然。 我到底还是未脱尘俗,总有那么多的牵挂。唠叨了仰天大笑出门去,却永远地在回头。如果真是云在西湖月在天, 那如何死去,何处死去,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告诉亲人把自己的那具臭皮囊烧成灰,走出殡仪馆顺水撒在什么地方,只是为了大家的都省心吧。(忽然感觉写这些,自己是很自私的了)
53) 校门口有个卖电话卡的大哥,据说在学校工作了10多年,下岗了。他的生意简单,一张铺在地上的纸,写了某卡几元;一个腰包,里面层层叠叠无数各种各样的电话卡。城管的来了,把纸一卷就走。倒也没人会没收他的卡,那可是会让他玩命的事情。
在哪儿买了几次,成了朋友。每次走过都会聊几句。昨天又去买,24元的卡,给他一张50。他抽出两张20找给我,然后再开始翻1元的。我愣了一下,大哥你搞错吧。他苦笑,说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多找人钱,最狠的一次人给了20买个18的卡,他找了人20,一天里倒有4,5个人回头把钱还他。他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搞错的了。一张卡的利润是2元,每天能卖3-40张,每天从早到晚在校门外蹲10来个小时。
晚上在生科院做了个讲座,很正常的学术交流。讲了半小时。走的时候,主办人给我个信封。我说没必要呢,这很正常的交流啊。她说这是规矩。也是,老师也是人,存在总有其原因,断人财路的事情是不能干的

49) 难得阳光灿烂的一天。没出校门,和朋友在陶园二楼吃了中饭。看了很大众的菜谱,食欲大开,却很笨地点了两个肉丝,一个狮子头 (我上世一定是属狼的) ,朋友的坚持下,很勉强地点了份冰镇芥兰。结果两个人居然把所有的菜加两碗饭和一瓶啤酒全部扫荡干净,直到杯盘中光可鉴人时才满足地揉着肚子离去。小店里的盗版碟已经扫荡过一次,基本挑不出什么新鲜花样了,买了几张爱尔兰音乐,打道回办公室。
50) 校园里到处是穿了全套礼服的应届毕业生,在校园里留下他们记忆的每一个角落里疯狂地留影。再过几天就该是挥泪告别的场面了。大学生活也许真的该是人生的最黄金时段了, 4年的天之骄子。这是个有意思的现象,大学生,每个时刻只能有四个年级的群体,而大学毕业生,则是从走出校门到进棺材,一个纵贯人生几十年的群体了。加上从学生的单纯变成社会的世俗,多少有些行将沉醉的堕落感觉。留些照片,感慨一番,大概也是很正常的。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我对自己的大学生涯没有任何感觉和怀念。过去了,就那么过去了。走出校门的时候没有回首,走了之后也再没有回去过。其实复旦给我的该是很多很多的,有个朋友说,也许就是太多,才不愿意去回忆,怕会把此刻淹没。也许,是有道理的。
51) 不知道怎么会事情,忽然就说到了死。我说,我死了之后,骨灰该是分成好几份的。落玑山上是肯定得撒上一把的,黄埔江里也该撒一把,还有广州的珠江,还有北京 (北京的记忆里有山么, 有水么, 鼓楼国子监这样的地方大概不让倒骨灰吧)。。。到处去污染环境。一生牵挂的地方太多,死去了,也只好让自己无法完整,到处飘零了。

46) 在一个很牛的听音室听音乐,灯光都关了,只有音响设备的几个指示灯的亮点。于是蛙声,呼吸声,提琴弓弦提起的那一丝余音都从寂静的黑暗中透了出来。朋友问,为什么要关灯呢,为了提高情绪么?我的理科生理解是,这是个信噪比的问题。音乐是需要接受的信号,剩下的一切感官刺激都是噪音,眼耳鼻舌身,目当黑 (所以即使关灯,我也愿意再闭眼,切断最后那几点红红绿绿的指示灯) ,鼻不可闻 (赶紧把烟掐灭) ,口香糖是不能嚼的,如果真要变态到家,那就该进一步宽衣,自然状态双肩宽垂手静立 (如果此刻你的耳朵仍在最佳听音点) 。
发烧友,在狂烧电源线和功放保真之前,也许先通贯了断绝这些自源噪音的能力,才有进一步品味音响的物理特性的真资格了 (于我,这大概需要1万年)。
47) 广州人实在是很爱伞的,出门下雨要打伞,雨过天晴太阳出来了也要打伞。透过窗户外的树荫看外面伞来伞往,却必须站起来看一眼地面的干湿才能判断阴晴。
48) 小木和一度非常通人性,在我身边的蓝色脸盆里游着。只要我扭头看她们一眼,她们就会很奋勇地游过来努力伸了脑袋张望。似乎每天的喂食量很大了,她们却总没个吃够的时候。一度个子虽然小些,但吃起来似乎更凶悍些,如果不想法平均照顾一下,她几乎能抢到水中的所以食物。而乌龟似乎也天性明白食物的重要性和竞争,如果面前浮了几粒食物,独自一龟时,她们会安然享受;但如果另外一只扑过来,靠近食物的那只会狼吞虎咽地把所及的饲料都吞下去。

42) 新潮楼
菊炸春卷原来不是用春卷皮裹了菊花炸,而是把常规的春卷半截切成碎花刀,油炸后竖立在一个很讲究的盘子里,如菊花般绽放。入口时多了几分脆意,再嚼几下,就恢复了常规春卷的滋味了。
脆炸马蹄糕是把普通的马蹄糕托上粉,油炸出一层脆壳。口感不错,如果粉中混有咸蛋黄,甜咸相互反差,该是更有一番韵味。
43) 接触过的几个湖南人说英文, V的音都发不准的,大概都成了W的音。 Very成了WaiRy。广东人似乎容易把R发成L。美国开餐馆的广东人多,菜牌上经典的一道,是炒饭, 用鬼子话说是 Fried Rice, 让广东老板一念,就成了Flied Lice (飞虱) 。
44) 广东治安甚是恐怖。今天的南都头版赫然是一只缠满了纱布手。警官追歹徒,被歹徒挥手一刀削去两个手指。这还算是幸运,至少接指手术还算成功。昨晚和朋友喝酒,说到记者被人入室寻仇,剁去几个手指。不知是如何深仇大恨,仇家竟然把剁去的手指带走了。
45) 老虎差点儿跑丢了。隔壁邻居打电话来说,你们家老虎跑到我的院子里来了。孩子们去一看,果然是他。老虎现在鬼得很,门只要不关紧,他就能拨拉开一条缝,悄然无声地溜出去。问题是,他从小在室内长大,到半年前为止,从来不曾自己出过家门的。最大的冒险是乘人不注意,溜进车库里玩一会儿,然后就蹲在放水罐的桌子上等了人来找他。
家里安了个巨大的花窗后,老虎天天坐在宽宽的窗台上看外面的天,看天上飞过的鸟。老虎对飞着的东西有一种天生的兴趣 (肯定不是出于欣赏的想法),一旦有机会够着,那是一定穷追不舍的。过去怕外面的苍蝇飞进屋,现在根本不在乎。那进屋的苍蝇有福了,因为不出3分钟,一定是被老虎追到精疲力尽坠地而亡。从老虎看了外面飞鸟的眼神里,我能判断出他的心野了。 怕他偷偷跑丢了,我给他定了个猫牌儿,上面刻了他的名字和家里的电话号码。家人都说我多此一举,觉得他不会跑出去,但我坚持给他挂在了脖子上。这次果然证明还是有用的。
小石头说,老虎如果在外面看到了鸟,那就真惨了。估计会仰了脑袋,一直跟了那鸟走到天涯海角去的。。。

35) 洗澡的时候,缠在手指上的创可贴终于掉了。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能有机会仔细分析一下惨案发生的细节了,才发现那锯子在我的手指上跳了两下,留下四个齿印。两个是不足为挂的刮伤。另外两个比较深,砍在食指关节的最高点 (再次证明了出头之物多受损的真理) 。好在,人老皮厚,恢复起来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没觉得是个问题。
36) 带了新老学生们在雍园吃饭和见面。提醒自己,学会观察,学会耐心,学会理解。
37) 天河体育馆,收费30元,一般般的条件,只有游泳。想起家那里的小区体育中心,同样的收费,包括了室内温水游泳池,10米内墙攀岩,蒸汽浴室,桑拿浴室,全套健身房,乒乓球室,篮球排球等等,而且管理非常完善。这中间的区别,一个大概是为了盈利,一个大概是为了提供服务吧。
38) 燕南飞的晚饭, CLUB88的咖啡,和朋友们在一起,很安静的一个晚上。晚饭后寻找去处时有些没头苍蝇一样,开玩笑说,老孙把酒吧收了,我们就失去了大本营。
39) 晚上顺路送一个朋友回家,到小区后我继续自己的路。到家后给发短信问TA是否已经到了,却渺无回音。再发,依然没有回答。想到最近的治安,心里有些发毛。打电话,铃声一下,然后就没了下文,再打,对方关机!一股冷气从头流到脚心,却不知道朋友住的具体方位。还好过了10分钟TA打了过来,说是回家发现养的小鱼出问题了,忙了处理。。。处理鱼,你关电话干吗阿,让人出冷汗。
40) 同事打电话来约吃饭谈工作,我在公车上,一片嘈杂。回来,同事说,你居然学会做公汽了。当然了!我还知道可以做1元的短途车,269路, 过岗顶, 就到了天河城。 路上经过的路口包括体育东和天河东 (两个死塞车的地方), 还知道可以站在天窗下仰天享受兜进来的自然风。前面上, 后门下, 自备足够零钱因为没人找零给你。
41) 办公室里有一个飞蝇,动作极其迅速的那种,比蚊子难打1000倍。被它咬后立刻起一个小小的硬块,不怎么痒,但摩擦着非常难受。不知道如何消灭它,极其郁闷。

32) 一直拒绝用伞,早餐的时候又下去了暴雨,只好在食堂翻看了带着的一本Woody Allen消磨时光。Allen是一个天才,这本Without Feathers写得文字平铺直叙中,却透了极其的怪异。像是一种文字的游戏,把一堆本无关联的词颠来倒去地放在一起,拼出生活里本就很矛盾的一幅幅图像。走出食堂的时候,雨停了,去小卖部买了把最大的不可折叠的伞。下雨的时候坐着等雨停,雨停了拿了把新雨伞在坑坑洼洼的积水中走。
33)校园的路上都是很俊秀的树,绿树临风,端的很是好看。我最喜欢的黄房子边上的林荫路是华师最有些历史的地方了,树的年代也久远,在树下走,满目的绿,却又因为树的高大,一点没有压迫感。几天前,忽然在这段绿中发现了一片红云。仔细看去,是一株在十数米高的树,树梢花开,鲜艳如血。昨天还想了要去用相机记录下来,一夜风雨,早晨再次从这里走过时,已经是残红一地。鸡冠状的花瓣该是刚落下不久,一如树梢的依然绽放。同样的红艳,铺满了湿润的地面,覆盖着片片水洼。来去的行人大概对此习以为常了,毫不驻足,匆匆踏花而去。
34) 办公室的窗户分上下两层,有着八扇玻璃。每当天气变化,内外气温有差异的时候,总会有雾气凝结在窗上。才注意到夏天窗上凝聚的水雾和冬天是不一样的。同样是潮湿的空气,冬天室内气温高,窗玻璃的内侧可以用手指去画上各种各样的鬼脸,然后看水珠一串串滴下。如果画的时候注意些转折,就可以见到哭着的眼或是垂涎三尺的嘴。此刻是夏天,空调让室内很是舒服,窗也是雾蒙蒙的,用手指去画,不留一点痕迹:水汽都凝结在窗的外侧了。抬头看,发现上面一层的玻璃上,不知道被什么人砸出了一个三角形的洞,地上却不见碎玻璃,大概是散落在两层玻璃分隔的窗台上了。

26) 一度和小木回来了。亮子一直吓唬我说她们长得很大了,三个月不见,其实尺寸没太大变化,倒是活跃了很多。按照亮子的指示,去小卖部买了个蓝色的塑料脸盆,当中放上倒扣的石头砚台。于是办公室里,不再寂寞。
27) 眼前总好像有蚊子在飞来飞去,努力去看,却什么也没有。不知道是真有蚊子还是心魔乱舞。喉咙很不舒服,总好像鱼刺梗着,大概是有些发炎。
28) 刚出门四天的我,想念科罗拉多的阳光,暗房,和松树下安静喝咖啡的日子了。孩子们去小朋友们过夜了。
29) 晚饭后和LS去空军医院看XY,她孕期反应,吐得天昏地暗。好事多磨,祝福妈妈和小宝贝都健健康康的。
30) 我们总会把自己想象的比自己坚强,想象了自己能承担自己生活里的一切。其实我们没必要总那么勇敢的,郁闷了,难受了,一切都很正常的。想笑的时候,自然可以笑;泪水也如此,述说也如此。
31) 继续犯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老虎和影子在屋里追逐着,留下一串串脚步声。

17) 六点就醒了,窗户外冷凝了雾蒙蒙的水汽。屋子里没什么需要留恋的, 1分钟结束起床程序,下楼。学校生活的乐趣在所有的所需都在走路范围之内。走小桥就是沁园。早餐是程序化的两个包子一杯子豆浆, 1元3角人民币,价值15美分。揉了肚子,很满足地往办公室走。
18) 六月的广州潮湿多雨,每天不定时,但决不会让你失望地瓢泼几场大雨。空气里水分饱和量绝对在百分之百。难怪广州的人走路都慢条斯理,稍一快,浑身的汗水就开始往外狂渗。不失为一个减肥的好地方,南方无胖人。
19) 然然学会使用MSN了,告诉我他是班里的打字冠军。在CAM里给他看我新推就的甑光瓦亮的脑袋。小家伙问我受伤的手指怎么样了,告诉我他的手昨天打球的时候也别了一下。走的时候,在书架上放了一个摄像头,他也很快找到了操作程序,于是就能看了他对了屏幕聚静会神地打字。他问我能不能说话,我说书架上好像有个麦话。在屏幕上看到他爬在架子上东翻西找。该是我记忆错误,终于没找到。给了他我办公室的电话,看他一下下按着号码。手边的电话铃声响起。。。
20) 新收的一个学生来办公室见面。把对每个学生都说过的话对她重复唠叨了一遍,把老学生们召集过来见面。不敢想象,这就是一个梯队了,从博士生到一年纪新生全部都齐了。时间流逝的速度快到可怕。
21) 朋友训戒我:“有句话,我一直奉信:孩子在十二岁前,如果有时间,一定要陪伴左右,能牵他的手时,一定要紧紧牵住。他能给你的时光,不过就是这么几年,长大后,他就是别人的朋友,同学,丈夫,父亲了。凡是那些在孩子年幼时不陪伴左右的父母,我都要BI视你们。”
22) 去天河会合朋友,兜里只有1元散钱,在车站上等了半天,才见到一辆一元车呼哧着靠停。上车不久开始下雨,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车厢里人挨着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或自言自语地抱怨,没想到广州人的耐性居然如此之好。
23) 在天河城五楼的沙龙餐厅吃的晚饭。要了两个份饭,桌面上两杯白水,等了30分钟,饥肠辘辘。第一份来了,看了朋友吃,看了朋友吃完。又等了三十分钟,我的依然不见踪影。两个人傻坐着,面前的桌子依然空空,两个人一饥一饱。终于忍无可忍,瞪眼让说了无数次您稍等的服务员叫经理来。也许秃顶的我实在是目露凶光,经理直奔厨房而去,转瞬间我的盖浇饭端了上来。这次轮到朋友看着我把硕大的一盆饭如饿死鬼重生一般吃到底。经理吩咐又送上了两份甜品算是道歉。
24) 一段对话:
-你给我做一个软盘吧
-你计算机有没软盘驱动?
-没
-那你要软盘干吗,
-要不你给我EMAIL过去
-成
-我路上可以看一下,就是EMAIL不可靠。 到家才能看EMAIL
-那你路上看什么?
—————-
有时候, 这样的对话, 能把死人都逼疯了。
25) 时差开始,脑子不会运转,只想睡觉。回到家,倒头就又着了。

12) 自己坐在办公室里, 手机指示快11点, 关门的时候。一点不想动, 整个身心空的感觉。外面又在下雨, 回家的路挺远, 估计会淋湿。 朋友说: 你不是有顶帽子么, 再说,这会儿又湿不了发型。
真的艾, 觉得自己此刻如一头猪 (也许不该这么侮辱猪的。。那像什么比较合适呢。。)
13) 朋友带了伞来接我,不大的伞,很大的雨。一个人也许能自保,两个人一起走,反倒全都淋成了落汤鸡。自己走上小桥,三个月前离开时被抽得干枯的月亮湖已经重新灌满了水。从湿漉漉的桥栏探头看下去,冬日里龟裂纵横的湖底不见了,雨点落在水面上,紫荆路上黄色的灯光被划成无数相互交错的圆圈。
14) 雅园很实在地消失了。头上的皮帽子很安全地保护着光秃的脑袋,脚上蹬着的新鞋直在水洼中走过。没有头发的脑袋需要皮帽的保护么?浑身的衣服和鞋子倒是都湿透了。
15) 为什么这世界总是这样颠三倒四地行事? 想不明白,迎面而来的车灯晃出从树叶上坠下的串串水珠。 宿舍楼前早己锈迹斑斑的自行车棚被先富起来的有车户占成了停车棚。 可怜的玻璃钢瓦棚太小了, 遮住了轿车的车头就遮不住它的车尾。旁边歪歪扭扭锁一排古旧的自行车。
16) 爬上四楼, 小心地开锁, 恨不得把自己压缩成一张广告纸一样滑进两道门之间,飞快闪入门内。换衣服,洗澡,穿衣服。困得好像一头猪,刮刮胡子,倒下睡着了。

1) 出发前一天, 买了双新的跑鞋, 穿新鞋, 走老路。
2) 然然懂得什么是分别了。这几天每天晚上捧本三国演义, 眼神里满是依恋地让我给讲故事。 走的前一个晚上, 说到捉放曹。 陈宫抓住了曹操, 还没来得及放, 就到了他睡觉的时间了。
答应早晨叫醒他说再见的, 临走, 看他睡得香, 没舍得。 到了机场打电话回去, 那头是他无比委屈的呜咽。 不敢再说下去, 用帽子扣在脸上假装在打盹, 眼泪偷偷留了下来。
3) 旅行是间很变态的事情, 那压抑的心情随着三万英尺高度分分秒秒的渡过, 渐渐淡忘。 那路上的行者心态一点点膨胀起来。
4) 准备了一本乞利马扎罗的雪, 想了路上看的。 出发时的心神不定, 书掉在了地上。 一路飞行20小时, 只躺在免费升来的商务舱椅子里发愣着看电影。
5) 一句台词, 一个被联邦调查局强迫了做诱饵的人说: something about fishing, it never works out well for the bait. (钓鱼的时候, 鱼饵的下场总不怎么样)。
6) 香港, 无比熟悉的路, 大巴, 青马大桥, 香港湾里呼啸而过的飞翔船。 皇岗海关。 那站在那里斜眼看了来往旅馆的关员似乎就是上次扣下我给学校带的仪器转给个人公司收手续费的, 这次我什么也不说了, 大步而过。
7) 手机有信号了, 夜色里的深圳。 老习惯,给朋友们群发:我胡汉三又回来乐。
老孙哥哥来车站接我, 刚做新郎的他, 乐滋滋地告诉我, 媳妇怀孕了。 真为他们高兴。
9) 偶像半小时后来电话: 晚上药物反应, 去鬼门关转了一圈, 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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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从出门到进门, 26小时。 办公室很干净, 一尘不染。 进门后30秒钟就成了地震后的地带。
11) 广州下大雨了, 在雨里去理发店推了秃子。 那理发的大姐说, 你脑袋上都是油, 是不是烧菜的厨子。 我说是。 她说, 你在学校的哪个食堂烧菜? 我去吃, 可以放心菜里没头发。